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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清嘉地,百里秦淮源。溧水,山川秀丽,人杰地灵:无想山的满目葱翠、胭脂河的曲折蜿蜒、天生桥的巧夺天工、石臼湖的烟波浩渺……构成了秦淮源头美“溧”景致。
今天,我们跟着溧水第一届“文乡溧水“文学大赛优秀奖的作品,《溧水:飞翔在古老样本中的文化符号》,一起了解溧水~
《溧水:飞翔在古老样本中的文化符号》 作者 | 曹文生 溧水,是被拂晓的鸟鸣声叫醒的。
这是一种幸运,在闹市,注定听不见这样欢快的鸟鸣,溧水承载着城市消逝已久的自然气息,草木葳蕤,鸟鸣悠悠。一种新的对话,在人与溧水间缓缓展开,我站在溧水的大地上,捕捉着自然里的溧水与人文中的溧水。
站在无想山上,可以俯瞰溧水的整个轮廓。
无想山全景 无想山,以山水的名义起誓,用中国盛大的文学格调开场。 周邦彦,这个熟悉音律与文字组合的人,用北宋最为文雅的方式去靠近无想山。山本普通,可是山缠绕的是一个时代的目光,他代表着北宋婉约的风气。在某一个夏日,他来了,他是为了看山,还是为了追逐谢灵运、李白与颜真卿的足迹,或许,在无想山,他听到了谢灵运的木屐声,敲响了整个无想山,他没有想到,在中国大地上,给无想山伴奏的,竟然是这样一种古朴的声音,它简单到了毫无新意,却让人流连忘返,魏晋的风格,在木屐声里复活,他听懂了无想山的物语。他闻到了,一种清酒的酒香,是属于江南的,李白在月下看他,他在月下看李白,两个人谁也不说话,两个人似乎不远不近,只隔了一个前朝的酒杯。一个声音在酒杯中泛起,“干了。”无想山上,总有太多的山石适合安放颜真卿的目光,他的眼睛像一把尺子,丈量着无想山的每一面墙,或许,这一面山,被他在心里写满了关于唐朝的文字,他肥大的字迹正好迎合着盛唐的天空,周邦彦,顺着他的字迹抵达文化深处的另一个世界。周邦彦这个江湖倦客,适合找一座山来栖息,在无想山,他读出一座山的脾胃,正好和他的性格相符合。他就坐在夏日里,捕捉到的灵感,全部抖落在《满庭芳·溧水夏日无想山作》里,一座山,与一个人通过文字相遇了。
无想山天池 日子就这么过着,所有的声音与冥想都被关进文字的笼子里。 到了南宋,无想山又迎来了另一位贵人,他彻底改变了无想山的命运。他就是韩熙载,在政治上闷闷不乐,他只好寄情山水,在溧水的洪蓝埠筑台隐居,这里山谷寂静,可以听见禅寂寺的钟声,由于太寂静了,他可以彻底把自己交给天地,把自己的肉身交给禅意,这里,少了一个叫做韩熙载画家,多了一个无我思想的男人,因为他的缘故,这座山成为无想山,这座寺,成了无想寺。抛弃杂念,让一个人与山交谈,与寺庙里的佛法交谈。在这个世界上,总有一些人与山水有太多的缘分,一个人进山了,或许一辈子就出不来了,自从韩熙载走进了无想山,从中国的历史上再也没有走出过,无想山与韩熙载紧紧地绑在一切,从此之后,无想山声名鹊起。历史已远走,可是读书台仍在,在这里,历史会为我们送来风雨声,会送来琅琅读书声。这是他想不到的,他为后代送来的巨大财富,全藏在这一座山里。
无想寺 我顺着他的足迹,登上无想山,我从百步云梯而下,遇到滴水观音庙,在中国,一座山中总会隐藏着一种精神的图腾,或许,一座庙,一个书院,都与精神有关,我在滴水观音庙里,总会发现物质之外一种精神向度。一抬头,看见那一面悬崖上,刻着:“凤泉”,而另一面刻着:“丹鼎”。这四个字,组合在一切,让中国的摩崖石刻多了光亮,我无限向往磨山石刻的风雨意味,可是谁能听见,摩崖石刻的背后,那叮叮当当的声音,是铁器与山石撞击之后一种对光阴的弥补。这诸多的文字,嵌在山中,多像中国精神对无想山的一种圆润的犒劳。
百步云梯
摩崖石刻 我想知道,站在无想山上,能看见溧水的另一个境界吗? 我想,应该会吧!新兴庄园的那些粉黛乱子草,正用它接近天使一样的面庞向来访者靠近,或许,溧水的另一种美学上的格调,就犹如印在溧水身体上的这些颜色,它们不停的延伸着,从一个庄园向一个溧水递进,再到整个大地,再到中国文字里所有的关注,这些递进足以让中国带着一种红润的容颜了。这只是溧水的一种面孔,作家傅菲说:“每一种植物都带着神的面孔”,粉黛乱子草,一定是清爽的面容,它被溧水的风雨洗过,留下一脸的惊艳。在另一个地方,那个叫做傅家边的地方,有一座梅林,盛开的梅花,一朵唤醒一朵,整个林子的梅花都醒来了,它们在一起,沸腾着中国关于梅林所有的臆想。夜晚的光,倾洒在梅林上,那一种耀眼而五彩的光,正与梅林的寂静握手言和,一座梅园,在寂静中睡去。
郭兴粉黛
傅家边梅林 它睡了,可是我却醒着。我想泛舟在溧水的身体里。 在溧水,可泛舟的地方有两处。一处是溧水的胭脂河,它连结秦淮河与石臼湖。这具有女性性质的河流,一定会被历史所铭记,它记住了秦淮八艳,桃花扇的血住着江山,青灯下的女子让一个时代的男子汗颜。在河流上泛舟,就能窥见历史中的秦淮河。另一个去处,就是石臼湖。这个湖带着古老的传说,可是它并没有被传说所压垮,仍然用美好的善意去敞开胸怀,我们在石臼湖里,会听见声音在湖里泛起:“龟游莲叶上,鸟宿芦花里。少女棹轻舟,歌声逐流水。”我会与那个人相遇吗?我不知道,我渴望与他一起泛舟于石臼湖,在宁静的夜晚,我们听见一种民俗的谚语不停地落在耳膜里:“日出一斗金,夜出一斗银”,一个湖关于人间的物语,全都反哺给了人间另一个行走的肉体。舟太小,我太小,湖太大,天地太大,我站在烟波浩渺的石臼湖,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于天地的孤独,在溧水的其它地方,我没有这样的感受。
胭脂河
石臼湖 累了,就去遇园或者是周园,它们吹着江南的气息,粉砖黛瓦的房子,是远古寄存的味道与我相遇,我感谢这个名字——遇园,一个园子,带着随遇而安的宿命意味。在每一个街道,我都似乎感觉到一种古朴的血管在溧水的身体里,他向我递过来的是一种干净的境遇,我在小屋中,窥见溧水日常安好的生活,那些安坐在屋檐下的人,正在烟火处为人间端来一种属于溧水口味的饮食,东屏鱼头,溧水老鹅,石臼湖粽叶捆蹄,乌鸡汤锅巴,正随着炊烟一起抵达我的鼻尖,我无法拒绝一种江南饮食香软的手法,一个人,在这些食物面前乐不思蜀,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。在我行走的石板上,一定会深藏着历史的另一副面孔,冰冷的,或者温和的,都有可能,我们只能猜想而不与之相遇。我们遇见的旧居,每一个屋子,都隐藏着丰富的细节,我们在这些细节中不停地延伸,让一个简单的溧水呈现出由点到面的文字形态,一种历史的宽度和厚度在这里复活。我坐在屋檐下,听见石头叫我,听见一片瓦叫我,木门上的一款款匾,传递给我们关于古老的定义,我在中国的编年史上,注定无法看见它们,它们并不感到可悲,这些木椅和斑驳的门,都是时光弥补中国年龄最好的注脚。
遇园 站在院子里,我才觉得中国境遇的妙处,这是最安全的地方,抬头,从院子里向外望,看见头顶的天空像一只碗,为我们盛来一轮明月。我坐在院子里,不停地吃着月光,来的人越来越多,吃了这么多年,月光仍在,可是遇园与周园,却愈发苍老。 在这里,万物静穆,一切意想不到的事物突然降临:古老,寂静,孤独,沉稳。 我站在溧水大地上,突然觉得一种幸福,这个古老与现代对峙的地方,让中国的古老样本与现代的范式一同出现,这在中国的历史上极其少见。
我怀着仰慕的目光,再仔细看一遍溧水,或许,我离开之后,溧水仍在这里,为每一个到访者讲诉着同样的故事。 一个人的溧水,千万人的溧水,在南京的一侧安静地呼吸着。 供稿:溧水区文联 作品获溧水第一届“文乡溧水”文学大赛优秀奖。
拟 稿 人 | 章 阳
审 核 人 | 杨孝林、高琴发 布 | 溧水区旅游信息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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